温晴在小七走后,开始专心炼蛊。
她去御厨房抓了一只活鸡和一笼兔子。
那鸡本在灶台前栗栗等死,忽然逃出生天,高兴的仰脖啼叫。
兔子在笼里跳跃来去。
温晴一把掐住鸡脖子,公鸡叫不出来了,两只脚爪乱蹬。
到了冷宫,温晴把兔笼扔到一边,鸡放地上。
她取出小宝,公鸡眼一亮,这儿敢情还有好吃的,一口就吞下了小宝。
彩虹在囊里“嘘嘘”直叫,温晴也不放它出来,盘膝坐下,开始催动蛊术。
炼的就是子母之间的感应。
小宝尚小,如果冒冒然放出,不但伤不了宿主,还会被反噬。
只有等它不断壮大,成为一只成年蛊时,与母蛊心意相连,才会发挥更好的作用。
温晴奉命而来,绝不是只要皇帝的命那样简单。
制造一个傀儡,为主子所用,才是她最真实的目的。
如若不然,只需放出彩虹,则万事皆休。
主子杀人,只在诛心。温晴虽然不敢违背,却不以为然。
小宝在温晴蛊术的催促下,开始进食。
彩虹的急切感染了小宝,它很快食用完毕,从鸡眼里扑通掉了出来,身体明显可见大了一些。
温晴看到两只蛊欢呼雀跃的互相触碰,淡淡道,“明日食用兔脑。”
兔子可比公鸡大多了,彩虹一听,触角垂下。小宝却懵然。兔子比公鸡大上许多,明日所炼,更是难了一层。
云池。
几个小内侍修剪着路边花枝,小七溜溜哒哒经过。
“听说没,昨晚又死人了?”一人开口,小七一怔,溜进树丛。
另几人面露惊惧之色。
有人“噓”了一声,“是贵妃娘娘的贴身女官。”
余人摇头,“这几日莫不是撞了邪?东宫黄公公,华彩殿青竹姑姑,还有三皇子身边的侍卫王大人……”
“王大人又是怎么回事?”
那人左右瞧瞧,见就他们这几个交情最好的在,放下心来。
“王侍卫觊觎青竹姑姑美貌,昨夜意图不轨,青竹姑姑反抗,王侍卫一怒之下……”
“就杀了她?”旁边一人忍不住接口,有些意兴索然。
宫外的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。自古奸情出人命。
那人瞪了他一眼,“才不是,若这么还好些。”
“难不成……”小内侍们你看我我看你,猥琐地笑了起来。
“青竹姑姑死得好惨!”那人还在卖关子,“听说身上啊没有一块好肉,那模样……啧啧。”他不住摇头。
躲着的小七纳闷,这青竹怎么又和啥劳什子王侍卫牵扯在了一起?这贵妃娘娘对自己身边的女官如此之狠,临死还让背上污名,真是最毒妇人心。
余下的人不耐烦,推搡着那人,“你小子卖什么关子?倒是快说呀。”
那人正了正容,严肃道,“这王侍卫求欢不成,竟然下毒!”
“毒?”结果大为意外。
“是啊,太医验过,是一种虫毒,咬上必亡。”
“那你还说,全身上下没好的地方……”听者悻悻。
“青竹姑姑中毒后,面目全非,身上碰撞伤到处都是,哪还有原来的如花娇颜?”那人急欲挽回颜面,余人齐齐噓他。
那人眼尖,“咦”了一声,用手一指,“快看,御厨房又出事了?”
通往御厨房的小路上,一群人手持大勺、铁铲杀气腾腾奔来。
“好好搜,看这小贼能躲到哪儿去?”
“喂,你们几个,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臭小子经过这里?”
内侍认出,这是大灶上掌厨的李御厨,忙摇头。
李御厨大骂。“这坏了蛆的臭小贼,娘的,抓住他就跺了他的手脚去,看还偷不偷东西!”
小七越听越不是滋味儿,敢情这是骂自己来着。我小七招谁惹谁了,御厨房丢了东西,都赖小爷身上?
他气得正欲回骂,一看人多势众,偃旗息鼓。看来这皇宫,还有和自己志同道合之人。小七暗想。
“李御厨,灶上又丢了什么?”内侍好奇。
“你们都跑出来了,难不成不用烧菜了?”
李御厨脸一黑,跳脚大骂,“臭小贼把我预备给娘娘做汤的鸡给偷了!今儿早上娘娘宫里特特嘱咐的,别的可以没有,唯独这鸡汤……谁知这小子这么可恶!”
“一只鸡而已,”内侍觉得李御厨小题大做,“御厨房里有的是,再杀一只就是。”
李御厨怒道,“那是只普通的鸡吗?若是要那样的,老子就不急眼了。”
他啐了一口,“那是只喂了三年左右,三斤三两,三种颜色的凤凰鸡。娘娘三年前就养在宫里的,吃了对容貌大有好处。”
他往地上一坐,“玩犊子了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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