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宗点头,“你做事,朕自然放心。只是今日燕北侯来说,你自请出族,可是真的?”
他语中并没有指责之意,甚至还有一丝希翼,殷胜衫点点头。
“皇上,”内侍回报“贵妃娘娘和燕北侯三皇子殿下到!”
仁宗皱皱眉,“宣!”
脚步声响,殷贵妃娇声“陛下,你又哄臣妾,说是去华彩宫用膳,临了临了又不去。”
仁宗歉然,“朕批改折子到了二更,忘了。”
殷贵妃眼睛一溜,掩嘴,“好侄儿,你怎么也在这里?”
向燕北侯招招手,“大哥,胜衫在这儿,你们父子好好叙叙。父子之间,血脉相连,又哪有隔夜仇?凭她是谁,也改变不了。”斜了萧九一眼。
萧九继续给仁宗施针。
三皇子自进了殿,眼光就一直盯在萧九身上。
她深夜前来,没有梳妆,长长的秀发披垂,散在腰际,一袭火红的长裙,衬的小脸清丽中带着妍媚。细腰盈盈一握,明眸波光潋滟,时不时和殷大都督相视而笑。
三皇子妒恨的咬紧牙,她从没有对自己这么笑过,只有客气与疏离。
“贤儿!”殷贵妃不满的瞪了儿子一眼,这小贱人都成亲了,儿子还这样痴迷,心中一动,得赶紧给儿子说门亲事。
“听说大都督在玉和殿带走了一个小贼?”殷贵妃开口,“这小贼整日偷鸡摸狗,搅得后宫不安。前几日还连累了御厨房的一批厨子,这样的人大都督把他养在宫外,意欲何为?”
大都督嗤的一笑,凤眸斜睨,“贵妃,本都督记得,那批厨子好像是你下令杖毙的?如何又怪到小七头上?”
殷贵妃眼睛一立,“小贼偷吃东西没罪,本宫管理后宫倒有错,这是何道理?”
殷胜衫不理会,面向仁宗,“皇上,既然你召见了小七,宣他来见就是。”
“一个小贼,也不怕污了皇上的眼!皇上,把这小贼交给臣妾,臣妾统领后宫,有这权利。”殷贵妃急急插口。
大都督在旁悠悠道,“本都督记得,贵妃虽然位尊,这六宫之权前几日不是刚被没收?现在主管后宫的,是李贤妃。”
殷贵妃气的咬牙,这是什么侄儿,就是个讨债鬼!
“皇上!”她撒娇的摇摇仁宗,“你要给臣妾做主。”
当着这么多人面贵妃能拉下脸撒娇,仁宗脸上可挂不住。
这贵妃的年纪在这儿,人家小姑娘都没给大都督撒娇,她都几十岁了还如此作态。
仁宗把袍袖从贵妃手里拽出来,沉着脸,“殷胜衫,宣那个小七。”
燕北侯沉默不语,眼光在萧九和大都督身上打转。
萧九把针起出,刚刚贵妃摇仁宗的时候她就欲起针的,但贵妃娘娘视而不见,就只好让皇上多扎一会儿。
“姐姐!”小七一进门就看见了萧九,激动的喊了一声。
“姐姐?”殿里人都皱起了眉头。
仁宗侧目,“萧九,他怎么是你弟弟?”
殷贵妃冷笑,“本宫就说,无缘无故的这小贼就进了大都督府,原来如此。”
萧九尚未回话,小七已是大怒,“呸,你这个毒妇!”
他用手指着殷贵妃,“还有脸说我姐姐?你怎么不说那女官青竹是怎么死的?你怎么不说那个养蛊的温晴又是如何进了皇宫和你密谋?你又是如何毒害得皇上?”这一连串指责下来,人人目瞪口呆。
殷贵妃跌坐在椅子上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你是如何知道的?她不敢问出口。
望着这小子圆溜溜的大眼,她突然认出来,这不是那晚和温晴在一起的那个小子吗?顿时如坠冰窟。
小七大踏步走过来,“你不认得我了?幸好我还记得你!灵歌。”
这句话一出,燕北侯眼睛忽然睁大,上前一步掐住了小七的脖子。
“小子该死,竟敢直呼贵妃名讳!本侯杀了你。”
萧九惊呼一声,燕北侯手上用力,就想扼死这多嘴多舌的小子。
他心念电闪,小七一吐出贵妃的闺名,他就知大事不妙。
这小子说的定是实情,灵歌为什么暗害皇帝,他心知肚明,自是不能容这小子再说下去。先灭了口再说。
他刚要用力,手腕突然一麻,人影一闪,那小子轻轻松松的就脱离了掌控。
“胜儿!”燕北侯大怒。
大都督淡淡看了他一眼,“侯爷喊错了,要叫大都督。”
燕北侯怒极反笑,“殷大都督,你当真要包庇这小子!”
眼角余光一瞥,萧九正心疼的拥着小七,“为了这个女人,你背弃了家族!再为了这个小贼,你还要欺君罔上不成?”
大都督凤眸斜睨,“燕北侯,言重了!一个小孩子,还动摇不了朝堂。本都督脱离殷氏,是你殷氏不容于我。两下撇清,岂不痛快?何必硬拴在一起,旁人瞧着父慈子孝,其实就是狗屁!”
大都督突然骂人,萧九愕然,众人忍俊不禁。仁宗先是脸色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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