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小术挑眉:“大师教奴家?”
男子皱眉道:“女子不要轻贱自己,以后在我面前不许自称奴家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
“称我便好。”
这奴家是轻贱女子,比如妓院女子才会自称的,芣愆不喜一个好生生的狐妖如此自称。
“今日我就教你第一点男女有别,女子不可随意触摸男子,不可直视男子,最不可随意睡男子的床。”
说完他示意了一下钟小术身下的床,这是他的,现在应当要下来。
可是狐妖愣了,钟小术眼神疑惑,随便还直接趴下了抱着他的枕头在胸前,歪着脑袋。
道:“大师,那么为什么奴家,我...我看见山下,许多女子一见到男子就贴上去,而且他们经常眉目相对然后就互相咬嘴巴,最
主要是那些男子日日晚上都睡着女子的床。”
芣愆:......
一身僧袍的芣愆耳根微热,也只有她如此...如此没有脸皮说出这些话了。
芣愆有种头疼的感觉,这红狐应当才化形没有一年,下山应该也是没有一年的,但是这一年她都看见了什么?
“忘记山下看见的事情,以后只要记得我教你的便可。”
芣愆觉得现在不算太晚,她还不懂男女之事,还可以纠正过来。
钟小术不理解:“为何要忘记,大师为什么不给我解答呢?为什么山下的女子和男子可以互相触摸,睡对方的床?为什么我不可
以睡你的床呢?”
公子看戏:“你还越问越起劲,如果不是芣愆脾气好,你现在应该被丢出去了。”
面对红狐的一堆疑问,芣愆撒了人生的第一个谎言,他淡漠的道:“因为我是僧人,僧人不能触碰,外人一定不能睡僧人的床。
”
闻言钟小术疑惑了,似乎躺着很别扭,她道: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。”
芣愆点头,眼中很认真,床上的女子立刻从床上跳下来了。
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,那么是不是所有僧人的床榻女子都不能睡啊?”
芣愆面不改色,点头:“嗯。”
“大师,谢谢你教我,我记住了,以后一定不冒犯你不睡你的床也不会触碰你。”说完之后她小声嘀咕:“原来僧人和山下的人不
一样,我说为什么道理说不清,现在清了。”
芣愆:......
他居然撒谎了,罪过,罪过,阿弥陀佛。
“大师,我不睡你的床的话那么我睡哪里啊?”
这是一个问题,记得大师说让她生活在这里,但是不能没有睡觉的地方啊。
虽然她是一直狐狸,但是也化形了,总不能当她是动物一直睡地上吧。
芣愆负手道:“晚些我让弟子在外屋给你做一个竹床。”
“谢谢大师!”
女子笑的可高兴了,整个上挑的狐狸眼都眯着,嘴角露出两个小米粒一样的虎牙。
妖媚的同时还带着点可爱。
芣愆让弟子把地上的被子拿走了,换了新被褥。
而钟小术的新竹床也搬来了,钟小术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床,对着小沙弥笑道:“谢谢小哥哥了。”
一笑,百媚生,小沙弥直接脸红了。
芣愆眼神瞥来,轻轻咳嗽了一声:“弄好了就回去吧。”
小沙弥立刻回神,行礼:“弟子告退。”
见着弟子走了,芣愆思绪着,要不要教她不要随意对人笑,这些道行低的弟子受不了红狐的魅惑。
但是看着红狐眼中的单纯,实则她也不是故意的。
哎,他也不能如此就剥夺了她笑的权利。
芣愆突然觉得,管了这只红狐,纠结的事情真多。
芣愆进屋在床上打坐,随钟小术自己玩乐,佛门重地,妖类的法术都是被压制的,她现在根本就像是一个凡人一样。
钟小术出了竹林,她偷偷把那个被弟子带走的芣愆的被子找了回来,嘿嘿,这上面有种淡淡的檀香。
这是大师身上的味道。
当日落的时候,芣愆结束了打坐,出来就看见竹床上眼熟的被子,被子里睡成了一团的红狐。
“起来。”
“嗯......”一声嗯哼声。
一阵红光,钟小术化为人形,或许因为睡觉的缘故,这衣服都散了。
芣愆立刻转过头去。
钟小术睡眼朦胧:“大师怎么了?”
“自己去前殿领食物。”说完芣愆又进屋了。
钟小术起身看看外面天色,原来大师是叫她起来去吃饭,她道:“谢谢大师叫我起来啊。”
钟小术正打算出去领食物,刚刚走到门口就被叫住了。
“等一下,把这个穿上再出去。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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