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漫抿着唇,一句话也没有说,安静的等着他的后续。
邵聿景看看她又垂下眼去,手上的力道握紧又松开。
如此反复了几次,他深吸了一口气,似是终于准备开口的模样。
桌旁突然多了一道身影,是服务生来上糕点了。
邵聿景的话顿时被打断了。
服务生有些疑惑的感受着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。
秉持着职业操守,她忍着好奇邵聿景没有说话。
陆漫于是顿了顿又继续问道:“你这样问我,难道说背后的人也是我认识的?”
如果不是这样,邵聿景不可能会问她有没有怀疑的人选,如果是她不认识的,那让她怎么怀疑。
听到这里,邵聿景蓦地有了动作,抬眼直直的对上她的眼神。
他时常带着笑和热情的脸上此刻是一片沉默,眸色也淡淡的,眸底又有翻涌不动的深意,带着隐忍般。
眉心几不可闻的拢起了几分,他搭在桌上的手指在无意识的来回扣弄着。
陆漫安静的看着这一切。
从他的脸看到他的手,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。
她心中了然,看来是被她猜对了。
至于这个人是谁……赶紧上完了餐点,又很快退下了。
耳边响起服务生和同事轻细压低的说话谈论声,陆漫淡然的拿起了勺子,品尝了一下蛋糕。
等她放下餐具的一瞬间,邵聿景像是终于想好了似的,蓦地开口:“如果我跟你说,我怀疑是薄夜寒做的呢?”
陆漫眉心顿时蹙起了。
抬眼直直的看过去,她抿唇:“不可能。”
她回答的斩钉截铁,连她自己也为这一点没来由的坚定感到惊讶。
邵聿景的脸色在她毫不犹豫的给出答案之后更苍白了。
他双手交叉在一起,一副纠结的模样:“我这两天一直在认真的调查,去酒吧仔细的看了那晚的监控,又去了阿勇被抓住的酒店好好检查了。”
“他带去酒店的行李箱里,有很多现金。所以这件事已经很明了了,是真的有人花钱买他办事。”
“可这些怎么证明就和薄夜寒有关系呢?”陆漫不明白。
邵聿景沉默了两秒,抬手喝了口他点的咖啡。
似是整理了一下措辞,他继续道:“我把我找到的几点线索按照线索的大给你听听。”
邵聿景抿唇,缓慢道:“第一,那笔钱很多,并且探员查到阿勇的银行账号里也收到了一笔巨款,这些钱很多,很少有人能做到。”
陆漫眉梢一扬,刚要说话。
邵聿景及时抬手制止了她。
“第二,”他道:“我在看酒吧监控的时候,在那晚的监控里意外还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,你认识。”
邵聿景停顿了一下,看着陆漫的眼神,认真道:“徐风。他那晚也出现在了酒吧,他是谁的人听谁办事,我想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陆漫听到徐风的名字时,说实话也是意外的。
但她仍然不觉得这就可以证明这件事是和薄夜寒有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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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说不定徐风去酒吧也是巧合呢?
陆漫蹙着眉。
她没法说,但她下意识是觉得薄夜寒应该不会做那些事的。
塌陷事件有那么多人都出事了,哪怕是六年前的薄夜寒,陆漫也觉得不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到这个程度。
邵聿景从她的表情就能大概猜到她内心的想法。
他虽然没说话,但面容似是落寞了几分。
就在这时,陆漫开口道:“可是给你下药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呢?错过了合作,他那天也很不悦不是吗?”
那天早上大家都在现场,薄夜寒什么反应都清清楚楚。
若是说塌陷事件可以让龙氏有所损失,对薄氏有好处。
那错过了合作的事,完全是自损的事情,薄夜寒干嘛要做。
陆漫不解,也很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。
邵聿景看着她的表情,薄唇抿到了极致,眸子里有很多难言的话,似乎都难以开口。
半晌,他叹了口气道:“我可以跟你说一下,龙氏的具体现况。”
邵聿景沉眸看着她:“实话说,我不是龙氏的什么主管,我是副总经理,龙氏的董事长,是我的亲生父亲。”
陆漫听到这里,没有任何意外。
她早就猜到邵聿景的身份没那么简单。
从肖主管的态度,和那天在龙氏那些前台和保安的反应,如果只是一个主管,不至于。
邵聿景的嗓音还在继续:“我是我父亲的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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