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素脸色一僵，有些为难的摇摇头。去参加宴会她嫌麻烦就没有带着笛子，如今被萧九儿问起来她竟有些愧疚，就像没有做作业的学生被老师问起一样。

    “对……”一句歉意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萧九儿急急打断，“没事。”他看着她，嘴边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，那笑容就像原本平淡的天空中架起了一座彩虹。他的笑容竟然那么好看，那么单纯。即便是多年之后，殷素回忆起这个笑容，心里还是不住的温暖感激。

    一缕春风吹过，枝梢被唤醒，一切希望都在这里开始。

    当瑰芮醒来之时，屋内烛光摇曳，此时脑袋已经不晕了，一切都恢複原本的样子。她掀开被子，发现自己身上换上了一套衣服。突然想起自己当时是在洗澡，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却一点映像都没有了，如果她没有猜错应该是晕过去了。

    那这衣服是谁换的？应该是丫鬟吧。恰好此时门被打开，萧言走了进来。看到瑰芮醒了，眼神微微晃动了一下，而后冷淡的说道：“醒了就走吧。”

    瑰芮抿抿嘴，想了想还是问道：“这衣服是丫鬟换的吧。”

    萧言眼神又晃动了下，转身走到窗户前，打开窗户，似乎有些不耐烦，“嗯。现在已经第二天了，你还不回去。”

    瑰芮一惊，没想到她竟然昏了那么长时间，听着他话语中的不耐，急忙起身离开。萧言听着匆忙的关门声，眼神又晃了晃，回过身，看着已经关上的门微微失神。烛光照在他的脸上，照出了他苍白脸颊上的红晕。

    在半睡半醒之间，殷素听见有人敲门。开门进来的人正是一日未见的瑰芮，想起萧九儿的话，殷素打趣道：“莫不是去做了什么好事？怎么就都舍不得回来？”

    瑰芮怎么听不出她话里的调侃之意，只是想到之前发生的事，看着殷素苍白的脸色，突然觉得其实萧言说的一点错都没有，她的身上散发的厄运总是波及到身边的人。她还是不要再殃及无辜了，况且，当她使命完成之时，她还不知是死是活。

    殷素看着瑰芮突然转变的脸色，感觉到事情不对劲，莫不是萧言又说什么话伤了瑰芮？抓起瑰芮的手，问道：“你怎么了？萧言和你说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瑰芮看着殷素担心的神情，牵起嘴角笑笑，“没事，一切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。”

    这么消极的话语让殷素一惊，瑰芮虽然没有狂傲自大，却也是一个自信心十足的人，如今听到她这么沉闷的话语，让她也知道发生的事情很严重。

    “萧言到底说什么了！”殷素有些气恼的吼道。

    瑰芮低下眸子，似乎不想讨论这个问题，殷素没办法，只得换一个话题，突然看到她身上换上了一件素白的衣服，问道：“这件衣服怎么没有见你穿过？”

    瑰芮抬抬眸子，淡声说道：“这是鬼医山庄的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你的衣服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