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婉脸皮僵了僵，因为这是她心底的真实想法。

    曾经在瑶姬的事发生的时候，她不平过，愤恨过。为什么仙就不能和凡人在一起，瑶姬和那宋玉真心相爱，为什么他们要那么说瑶姬！

    只是等到瑶姬最后被天庭排斥，最后化作了神女峰，她原本那些想法就没有了。他们不能和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作对，他们没有足够的实力，他们只能在这法则之下隐忍，苟且。

    慢慢的，她接受了那么想法，即便心中有反抗，叛逆，但是当事情再次发生，她还是选择了和众人一样的讽刺和嘲笑，沦为了最平凡的人，笑看着人间百味。

    “尊君不受天条约束，不像我们这些小仙，自然不用介怀什么。”清婉感叹一声。

    “如果除去这些呢？”

    清婉低头想了想，“尊君既然想听真话，那清婉就说了，只是尊君不能因这些话日后对我打击报复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

    得到尊君的承诺，清婉也就放心了。他这人虽然一直不怎么样，但从不违背他的承诺。

    “曾经沧海难为水，除却巫山不是云这种感情大多只是在亡妻之后发出的感概，都说活人抢不过死人，大多也是这个理。人世间匆匆几十年或许还有从头至尾的爱情，但在天庭，不死不灭，最多不过万年，一切的感情都随之流去。而像我一样的这些仙又何苦为了这万年的感情而反抗天庭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，是我不应该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然没有，尊君是尊君，不同于我们这些仙，您不属于我说的那个范围，自然也没必要烦恼这个事情。”清婉紧接着说道，顿了顿又道：“而且尊君的妻子已经找回，又何苦来找这个烦恼，等来日她修成仙，入了仙籍，也就变成仙了。”

    尊君听后一笑，却显得异常苦涩无奈。清婉不明，却也不自讨没趣。就像她说的，尊君根本不用烦恼这种事，纯属闲着找事做。

    “可她不是她。”过了许久，清婉听见身旁的人说话了，清冷的声线却带着无尽的无奈。

    清婉抿着嘴不说话，她知道这个时候只能当个隐形人，如果他继续说，她就接，他不说，她就当没听到。

    “你说，我还要去找她吗？”尊君又说了一句，却把清婉问懵了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

    尊君转头看着她，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，如黑曜石般的瞳子里似乎起了一丝波澜，“那凡间女子在15岁时阳寿就尽，她不是她，但生死簿上却没有她的记录。”

    清婉越听越糊涂，什么东西啊，给我点逻辑好不好。但她却听出了最后一句话的意思，生死簿上没有记录的只有三种情况，仙、魔、妖。

    谔谔，不会尊君心心念念的凡间女子还是个魔吧。这下可真是连尊君都控制不了了，难怪他会问刚才那番话，尊君即便地位再高，但他娶了一个魔界女子，九重天必定是容不下他的了。

    “额，尊君不用这么悲观，说不定她还是个仙呢。”清婉只能挑话安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