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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今安与元瑶和秀三娘正喝着酒,忽然有个侍女匆匆来送信,说何头来找他。
“既然是差官大人找谢公子有事,就请上来吧,”元瑶打发下去侍女,对谢今安斟首一笑,“是何巡检来找谢公子,似乎有什么急事,很焦急的样子。”
过不多时,门外传来蹬蹬的脚步声,来人孔武有力,步履中透着焦急。
谢今安望向门口,侍女挑起珠帘,何头身体还没完全进来,目光已经在寻找他。
“谢公子,你可把我好找。”
“何头,合适如此焦急?”
“出事了……”
何头对熟悉的秀三娘点了点头,瞥了眼伏案昏睡的王九思,又打量了下元瑶,话到嘴边硬咽了回去。
已经恢复了薄纱罩面的元瑶,朝他微笑颔首。
她只一眼便看出,这是位普通武者。
“丁大人有请,”何头连客套话都免了,“赶紧走吧,大柳店又出事了!”
谢今安目中露出诧异,“哦?”
何头擦了把额头,点点头:“嗯!”
看来事情绝不简单,有元瑶二人在场也不好细问,谢今安只好歉意地道:“元瑶小姐,在下只好失陪了。”
元瑶嫣然一笑,隔着轻纱仍旧妩媚万千,“公子请便,小女子随时温酒恭候公子大驾。”
……
何头连马匹都备好了,就拴在美仙楼门口的拴马桩上。
二人上马疾行,何头道:“大柳店那事,上次好像没弄干净,那鬼又出来害人了。”
何头用手在半空比划悬梁自尽的动作,猛然想起什么,赶紧收了做到做了一半的动作。
嘴里念念叨叨:“这玩意可不能乱比划……”
这怎么可能?
严谭氏是我亲手用赦令送走的,怎么可能再为祸世人?
凶手不是严谭氏,肯定另有蹊跷!
……
美仙楼后宅。
送走了谢今安和何青山,秀三娘重新关好房门,在元瑶对面坐下。
道:“瑶儿,你看这个谢今安如何?”
“人品应该问题不大,”元瑶取下罩面轻纱,继续道:“之前那些事情,我已经查得清清楚楚,确实是他所为,连大柳店那女鬼也是拜他所赐,才得以送入轮回。
从过往几件事上看,此人称得上有情有义,是非分明,于情于理都挑不出毛病。”
“那就好,”秀三娘舒了口气,“但是今天你为何没有以实情相告?还示意我找理由遮掩,这好像跟我们先前筹划之事出入极大。”
元瑶轻叹口气,伸出玉手轻抚白玉酒杯,“他人品虽好,颇有侠义心肠,但我观他的修为,实在低微得很,恐怕也就初入玄门而已,对付修为低微的厉鬼尚可,我们那事他可不够看。。”
秀三娘脸色微变,“此前几桩案子,他办得干脆漂亮,甚至连鬼差都不放在眼里,怎么今日见了,反倒很弱?”…
“不错,他做的几桩大事中,无论我们族中的败类,还是大柳店的女鬼,实力都不值一提。唯在独救高家之女一案中,他杀死伥鬼,无视鬼差的存在,才进入我的视野。”
元瑶叹了口气,“但见了他本人,才知道其修为低微,又以仙人醉相试,果然如此,他最多能喝第四杯吧。
我想他敢无视鬼差这般存在,多半是年轻气盛,没吃过亏罢了。
若按之前计划,以实情相告,不仅害了他的性命,恐怕还会暴露我等的行踪,复仇不成反会引来杀身之祸。此前百年逃亡的日子,秀姨恐怕早已过够了吧?”
秀三娘脸色变了变,“那我们的家仇,何时能报?”
“急不得,三百年都等了,不可急于一时,”元瑶眸光中带着些许异样,“那贼人家的子弟,已经世袭侯爵之位许久,其家族势力,经过这么多年繁衍教化,绝不容小视,况且连那贼人甚至都没死,不知藏在何处修行。
与人族在修行一途相比,我们妖族本就处于弱势,恐怕你我单独对上那贼人,都没有什么胜算了,何况他还有那些爪牙道士?
但你放心,我元氏一族的血海深仇,迟早定要昭雪!”
秀三娘:“瑶儿,你的修为已有一甲子难以寸进,只要你进阶妖王,我们何愁大仇不报?”
元瑶无奈,“修行一途,凭的是机缘,机缘未到,徒增奈何?”
秀三娘:“要不我在法阵上动动手脚,加强些许威能,多吸收些男子的纯阳之气?
我们做青楼这种生意,客人来了一定要尽兴,尽兴后觉得疲乏,那再正常不过了,我想谁都不会起疑心。
而且以那些臭男人的德性,事后越累,就会觉得自己做那事越猛,反而乐此不疲。
只要我们把握好分寸,不伤客人的性命,想来也不会引来什么麻烦。”
“不可,伤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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