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崔九凌共乘一骑回到庄子时, 靖王太妃已经得到了消息,不顾梁嬷嬷跟东亭的阻拦,执意站在庄子门口等消息。
见到他们两人出现, 尤其是傅谨语活生生的靠坐在阿凌怀里, 她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。
盼了这么多年, 好容易盼到阿凌老树开花, 终于要娶媳妇了,谁知在这个当口, 傅谨语竟然遇到了刺客。
她若是有个好歹, 阿凌该怎么办?
靖王太妃迎出去几步,待傅谨语被崔九凌抱下马后, 立时上前拉住她的手,上上下下的查看了一番, 急切的问道:“可有伤着哪里?”
傅谨语见她这般紧张, 忙安抚道:“太妃娘娘您放心吧, 我哪哪都好着呢。”
想了想,又插科打诨的玩笑了一句:“我可是公认的小福星, 旁人想要伤着我,可不容易。”
崔九凌在旁拆台道:“先前也不知是哪个的爪子两次擦伤?”
傅谨语白了他一眼。
靖王太妃也瞪了崔九凌一眼,又拿拳头锤了他胳膊一下,骂道:“语儿便是未受伤, 也受了惊吓, 你不说温/言/软/语的安抚她, 竟还杠她……得亏语儿可怜你, 肯给你当媳妇,不然你就擎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!”
方才安抚了傅谨语一路的崔九凌:“……”
傅谨语捂嘴偷笑。
笑了片刻后,才替他说了几句好话:“方才回来的路上, 王爷已经安抚过我了,太妃娘娘您就别骂他了。”
“哼,还算是有些分寸。”靖王太妃缓和了语气,然后拉着傅谨语的手,一块儿上了事先叫人准备好的软轿。
才刚到正院,太医院掌院邢院判就急匆匆赶了过来。
邢院判给傅谨语把了脉,又事无巨细的询问了一番。
这才笑着跟靖王太妃跟崔九凌禀报道:“回太妃娘娘、王爷,王妃身/子康健的很,只是受了些惊吓,下官给她开副安神汤的方子,按方吃两日也就无碍了。”
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靖王太妃一脸欣慰,笑道:“有劳邢院判了。”
邢院判写完了方子,由长府官韩蘅送了出去。
崔九凌拿过方子来扫了一遍,然后这才递给东亭,说道:“你亲自去熬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东亭应声而去。
两刻钟后,用端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。
傅谨语撇了撇嘴角。
依她自己的意思,甚安神汤不安神汤的,完全没必要喝,自己虽然受了惊吓,但过个三五日就能调节好心理状态了。
毕竟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。
但靖王太妃跟崔九凌坚持,她好说歹说,他们就是非要遵循邢院判的医嘱。
没奈何,只能捏着鼻子,将这碗苦苦的汤药一口气灌了下去。
苦味在嘴巴里弥漫,她捂着喉咙,难受的干咳了两声。
“快,吃块儿糖甜甜嘴。”崔九凌立时从高几的碟子里捏了一块儿麦芽糖塞进她嘴/巴里。
麦芽糖的甜味中和了汤药的苦味,傅谨语顿时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。
靖王太妃替崔九凌说好话道:“还是阿凌细心,叫四月事先端了碟麦芽糖来,本宫竟没想到这茬。”
傅谨语斜了崔九凌一眼,片刻后,她笑嘻嘻道:“多谢王爷费心想着我。”
“也没费什么心。”崔九凌傲娇的轻哼一声。
傅谨语扯了扯嘴角,懒得理会他。
这家伙向来口是心非,她早就习以为常了。
*
夜里,崔九凌果然来到了明枫院。
上回留宿被霜降撞破,他索性连窗都不跳了,直接大摇大摆的从大门口进来,然后直奔傅谨语的卧房。
靠坐在床头看话本子的傅谨语抬眼瞪了他一眼,无语道:“你好歹遮掩一二,否则叫太妃娘娘知道了,我多尴尬?”
“你以为遮掩了,母妃就不知道我夜宿明枫院的事儿了?她耳报神多着呢。”崔九凌往塌沿上一坐,随手扯过她手里的话本子,看了眼封皮,立时嘴角抽了抽。
《追夫令:冷面霸道王爷哪里逃?》
什么鬼玩意儿?
光看这名字,就仿佛被天雷劈在头上一般,整个人都焦了。
他没好气道:“你又看不正经话本子!”
自己先前可是警告过她,若是再看甚不正经话本子,他就跟她没完,这家伙当时应的干脆,背地里该怎么看还是怎么看。
完全没将对他的承诺放在心上。
是时候给她个教训了,好叫她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。
“浑说,这可是正儿八经摆在书铺货架上售卖的正规话本子,承德知府夫人倾情推荐的。”傅谨语立时反驳。
崔九凌不为所动,哼道:“梁夫人倾情推荐的?哼,你会将自己喜欢看话本子的爱好说与头一次见面的梁夫人?本王可不信。”
这可与她的性格不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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